不言寺

你有没有怀抱过希望？
你有没有经历过怀抱希望，又被无情打碎？

空虚在花果山的日夜里，痛楚难言。

孙悟空果真如他所言，是天下第一大妖怪。
他问空虚，你想回家么。

空虚点点头。

孙悟空手一紧，空虚瞬间错觉自己的骨头已经粉碎。

嘶哑的声音冲出喉咙那一刹那，被孙悟空堵住唇。
这妖怪的嘴唇冰凉。从空虚唇上离开，又贴在他的鬓角。
不知过了多久，空虚低低说，我疼。

我也疼。孙悟空摸上他的脸，让空虚看着自己眼睛，我那么喜欢你。
结果你背叛我。

孙悟空的眼睛里一片澄澈，天真无邪。

空虚却笑了。他合上眼睛，问，如果你喜欢我，为什么要取我阳气，害我病魔缠身？
没有回答。
空虚喃喃，若不是师傅告诉我，我当真以为你是想带我做野鸳鸯。

你骗我。

孙悟空突然怒了，力道一重，害得空虚险些窒息。他不管不顾，逼近空虚的脸。
我没有骗你。

空虚闭紧了眼睛，不愿说话。孙悟空反复念叨这一句话，得不到回应，越发暴躁。
他扯下空虚衣衫，动作粗暴。感觉到那人内里紧致火热，孙悟空才仿佛抓紧了什么，大开大合动作起来。

空虚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过程中哀哀地呻吟，最后没了一切声音。

孙悟空离开前，将衣服给他包裹好。
才向外走了几步，听见后面虚弱的声音。
你不懂什么是喜欢。

什么是喜欢？
孙悟空喜欢桃子，于是占山为王，划了千万里桃林进自己领地。
孙悟空喜欢天庭的牌匾，于是一日周游，生生打落南天门一半建筑。
孙悟空喜欢空虚。
于是打断他双腿，将他留下来。

空虚越发不爱说话了，孙悟空气消了后，把他接到舒适温暖的洞穴里养伤。
其实也就是让空虚与他同住。
空虚的脸色还是一日比一日苍白，像个纸糊的美人，绝色摇摇欲坠。

孙悟空晚上抱着他，不想做的时候就絮絮地讲花果山的故事。
讲自己心比天高，做出来惊心动魄的事情。

这天讲了他与牛魔王去吃野猪精的人肉宴。
空虚本闭着眼，好似睡着了，突然一哆嗦，睁开眼来。

孙悟空以为他冷，手臂紧了紧，问，怎么了。

好半天，空虚低声说，你不怕报应吗。

孙悟空冷笑一声。
你不要惹我生气。

空虚不动，眼神空洞，半晌长叹一声。

孙悟空不知怎的，被这声音弄得心里一沉。他霸道地盖住空虚眼睛，威胁，睡觉。
不然我就睡你了。

谁会想到，报应来的太快。